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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胸非腿 古代女子最诱人的身体部位是这里

2024-4-24 12:36| 发布者:青青草| 查看:32| 评论:0 |来自: 王宏超

摘要:在中国的身体美学中,对于各个身体部位,如脸、鼻、眉毛、皮肤、手指、脚等,都有一些审美标准,多数身体部位难以凭借后天的干预而改变,美人必定是天生的,不像今日有发达的美容术,从而令假美人满天飞。在古代大概 ...

  在中国的身体美学中,对于各个身体部位,如脸、鼻、眉毛、皮肤、手指、脚等,都有一些审美标准,多数身体部位难以凭借后天的干预而改变,美人必定是天生的,不像今日有发达的美容术,从而令假美人满天飞。在古代大概只有一个身体部位例外,是可以透过某种方式来改变的,那就是肚子。

  中国人喜欢美食,但贪吃的后果往往就是肥胖,肥胖之后最招眼的恐怕就是肚子了。肚子向来没有什么好名声。古人对于人体的诸多部位都有赞美夸饰之词,但唯独对于肚子,却极少著墨称赞。就算是公认的追求以胖为美的唐代,对于凸出的肚子也甚少夸耀。其实,初唐时期社会风气开放,时人追求以丰腴为美,但实则他们欣赏的是珠圆玉润、丰乳肥臀之硕美,而非大腹便便之肥胖。

  唐代最有名的胖子是安禄山,《旧唐书》说:“(安禄山)晚年益肥壮,腹垂过膝,重三百三十斤,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,方能移步。至玄宗前,作胡旋舞,疾如风焉。”一副恶心滑稽、趋炎附势的小人形象。其中,肚子最显丑态。

  美人的细腰

  其实,初唐对胖的追求并没有持续太久,中唐时期就从“环肥”回归“燕瘦”了。对瘦的形体的描绘,主要聚焦于腰上。美人的标志就是“细腰”,“细腰”也就是没有肚子。《韩非子》记载:“楚灵王好细腰,而国中多饿人。”“细腰”成了苗条美人的代称,楚灵王的离宫被称为“细腰宫”。这一源于南方楚地以瘦为美的风尚曾在汉代大为流行,因此才会出现“燕瘦”之说。身轻如燕的赵飞燕因体型清瘦苗条而得宠,一时仿效者如云。

  中唐之后,苗条重新成了美人的追求。在文人墨客的诗作中,处处充满著“细腰”、“楚腰”、“小腰身”等词汇。唐代诗人元稹在〈和乐天示杨琼〉中回忆年轻时见到美女杨琼的情景:“我在江陵少年日,知有杨琼初唤出。腰身瘦小歌圆紧,依约年应十六七。”

  杨琼最主要的特征就是“腰身瘦小”,时光荏苒,美人迟暮,诗人喟叹道:“汝今无复小腰身,不似江陵时好女。”美与不美,谈的都是腰。杜牧著名的〈遣怀〉诗曰:“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”

  “十年一觉”之中,江南美人给诗人留下的最深印象,只是“细腰”而已。

  在“人比黄花瘦”的宋代,细腰更是成了女性之美的主要标志。柳永笔下的“意中人”似这般风韵:“世间尤物意中人。轻细好腰身。香帏睡起,发妆酒酽,红脸杏花春。”(〈少年游〉)

  再看宋人洪𤨓笔下的美人:“楚楚精神,杨柳腰身。是风流,天上飞琼。凌波微步,罗袜生尘。有许多娇,许多韵,许多情。”(〈行香子.代赠〉)

  杨柳细腰,最能彰显风情万种之情态。宋人赵长卿的〈南乡子〉这样描写:“楚楚窄衣裳,腰身占却,多少风光。共说春来春去事,凄凉。懒对菱花晕晓妆。”细细的腰身,占去了美人绝大部分的风光。

  宋代诗词中把对细腰的描写推向极致的是姜特立的〈朝中措.送人〉:“十分天赋好精神,宫样小腰身。迷却阳城下蔡,未饶宋玉东邻。”用典明显来自宋玉的〈登徒子好色赋〉:

 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,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,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。东家之子,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;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;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;腰如束素,齿如含贝;嫣然一笑,惑阳城,迷下蔡。

  〈登徒子好色赋〉是中国古代文学描写美人的绝妙之作,尽管点睛之处在于用“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”的间接描写来引发读者无穷的想像,但这段文字却并不是完全使用“虚笔”,毕竟还是具体写到了“东家之子”的皮肤、眉毛、腰、牙齿等身体部位。而姜词则尽弃其他特点,但取“小腰身”,并称此美女同样“惑阳城,迷下蔡”,美貌完全不输于“东家之子”—“未饶宋玉东邻”。整体而言,或可说姜词较之〈登徒子好色赋〉有所逊色,但诗人抓住“小腰身”的特点,也算是化繁为简,各领风骚。

  各个时代描写“细腰”的诗歌所在多有,近代的女英雄秋瑾在〈分韵赋柳〉中也写道:“独向东风舞楚腰,为谁颦恨为谁娇?”女中豪杰在风云激荡之际,也怀有平凡女性追求美丽的细腻心思。

  “细腰”看来是历代美人的主要特征,“细腰”的反面就是肚满腰圆。肚子必须隐退,美丽才能出场。

非胸非腿 古代女子最诱人的身体部位是这里

  肚子与文化

  用审美的眼光看,肚子不惟不美观,有人甚至认为它简直就是多馀。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中曾说:

  吾观人之一身,眼耳鼻舌,手足躯骸,件件都不可少。其尽可不设而必欲赋之,遂为万古生人之累者,独是口腹二物。口腹具而生计繁矣,生计繁而诈伪奸险之事出矣,诈伪奸险之事出,而五刑不得不设。君不能施其爱育,亲不能遂其恩私,造物好生而亦不能不逆行其志者,皆当日赋形不善,多此二物之累也。……乃既生以口腹,又复多其嗜欲,使如溪壑之不可厌;多其嗜欲,又复洞其底里,使如江海之不可填。以致人之一生,竭五官百骸之力,供一物之所耗而不足哉!吾反复推详,不能不于造物是咎。亦知造物于此,未尝不自悔其非,但以制定难移,只得终遂其过。甚矣,作法慎初,不可草草定制。

  李渔大意是说,人的各个器官都不可少,唯独口、腹二物乃是多馀的。有了口腹,人就必须要将其填饱,遂导致了世间诸多“诈伪奸险之事”。世无宁日,根源在此。口、腹二物的来源,要追究到造物主头上,而造物主当初造人之时过于草率,草草定制,今日已然后悔,但人类已经成形,难以改变。

  李渔这位对于感性生活有著极高鉴赏能力的士大夫,难得对于口、腹这两个重要的感性器官有如此深刻之“批判”。但是,其中暗含的逻辑还是有问题的。口腹的“嗜欲”,并不是仅仅为了它自己,而是为了整个身体。吃饭明明是人体共同的需求,却说是“填饱肚子”;饿肚子时明明各个器官都不舒服,却说成“肚子在咕噜叫”,好像吃饭只是肚子的贪婪无度。肚子仍是坏名声的承担者。

  告子说:“食、色,性也。”(《孟子.告子上》)虽说食、色都是本性,但两者的性质和重要性还是不同的。就像鲁迅先生所说:“食欲是保存自己,保存现在生命的事;性欲是保存后裔,保存永久生命的事。”(〈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〉)性是为了延续集体生命,食则是为了延续个体生命。从重要性来说,食对个人来说显得比性更为重要。古希腊哲学家伊比鸠鲁把人的需求分为三类:第一类是“既自然又必要的需求”;第二类是“虽自然但并非必要的需求”;第三类是“既不自然又不必要的需求”。性的需求属于第二类,而食的需求属于第一类(叔本华《人生智慧箴言》)。

  所以说,肚子绝非是“多馀”的,肚子的问题关系的是人类的最根本问题。林语堂谈到,中国人智慧的主要表现之一便是注重饮食的文化和吃饭的艺术:“洞烛人类天性的中国人,他们不拿争论去对簿公庭,却解决于筵席之上。他们不但是在杯酒之间去解决纷争,而且也可用来防止纷争。在中国,我们常设宴以联欢。”“当肚子好著的时候,一切事物也都好了。”(《生活的艺术》)

  而李泽厚直接把中国的哲学特质归结为“吃饭的哲学”。可见肚子的问题非同小可。看起来简单的肚子,说起来却有无穷的话题。当它消失时,你感觉不到它的缺席;但当它出现的时候,却能给人带来很多烦恼。世间的很多事物,岂不都是如此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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